從瀕臨破產到超越蘋果:NVIDIA黃仁勳的逆轉勝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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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VIDIA 近期股價表現強勁,市值一度超過 3 兆美元,並超越蘋果,但要達成這一里程碑並不容易,NVIDIA 也曾經面臨破產的困境。執行長黃仁勳去年在台大畢業演講時分享了這個故事,並提到如果沒有一位特定的人,NVIDIA 就不會存在。

讓我們回到 1993 年,當時遊戲從 2D 圖形轉向 3D 圖形,有三位年輕人在 Denny’s 餐廳討論在矽谷創辦一家公司,他們就是黃仁勳、Chris Malachowsky 和 Curtis Priem。於是他們在 1993 年 4 月 5 日共同創立了 NVIDIA。初期的經營並不容易,NVIDIA 面臨著前兩款晶片的失敗。然而在 1995 年,日本遊戲廠牌世嘉(SEGA)委託 NVIDIA 製作顯示晶片,用於他們的新一代主機 DreamCast。

當時,SONY PlayStation 的人氣非常高,SEGA 不得不創造一款暢銷產品來應對競爭。SEGA 前執行長入交昭一郎(Irimajiri Shoichiro)回憶說,他與黃仁勳見面後對他的熱情和遠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他說「他(黃仁勳)有非常強烈的信心」。因此,SEGA 委託 NVIDIA 製造 DreamCast 的 GPU。這份合約為 NVIDIA 提供了資金,但黃仁勳早期的策略失誤差點毀掉了這間公司,其中最大的問題是他們的圖形渲染策略有缺陷。NVIDIA 最初失敗的電腦 3D 處理晶片 NV1 和 NV2 是基於四邊形渲染影像的架構而開發的,然而當時業界追求的是基於三角多邊形技術,並且微軟的「Windows 95 DirectX 多媒體標準」也採用了三角多邊形設計。這使得黃仁勳在開發了一年多之後意識到設計架構的錯誤,必須放棄 SEGA 專案。

黃仁勳形容這件事「令人羞愧和難堪」,他聯絡當時的 SEGA 執行長入交昭一郎,坦白地告訴他無法完成合約並交付遊戲主機,必須終止合作,並建議 SEGA 尋找其他合作夥伴。同時,他也尷尬地向 SEGA 提出全額支付費用的請求,否則 NVIDIA 無法繼續營運。「讓我驚訝的是 SEGA 同意了,我們因此多活了 6 個月」。

回想起這段難得的故事,入交昭一郎也分享了他當時的想法。他坦言,到了黃仁勳的辦公室時,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,並告訴黃仁勳 SEGA 推出的 DreamCast 將採用另一家公司的 GPU。但他仍然相信黃仁勳,也很喜歡他,「我想讓 NVIDIA 成功,以某種方式」。因此,他打電話給日本,認為 SEGA 應該投資 NVIDIA。然而,說服老闆向一家岌岌可危、無法履行現有合約的新創公司投資並不容易,但經過一番談判後,入交昭一郎獲得了 NVIDIA 急需的 500 萬美元救命錢,讓他們多活了六個月。「那是我們所有的錢了,他(入交昭一郎)的理解和慷慨給我們六個月的生存時間」。黃仁勳指出,在這段時間裡,NVIDIA 努力開發突破性產品,最終在 1997 年推出了 RIVA 128 顯示卡(即 NV3),挽救了公司,也使 NVIDIA 一戰成名。

2000 年,入交昭一郎辭去 SEGA 社長一職。直到離開公司後,他最明智的決定才得到回報:SEGA 以約 1,500 萬美元的價格出售 NVIDIA 股票。黃仁勳曾表示,「如果沒有入交先生的幫助,就沒有今天的 NVIDIA」。

入交昭一郎如今已經 84 歲,先後擔任本田技研工業副社長、SEGA 社長、旭技社長等職,是日本最令人仰慕的商業領袖之一,目前仍在東京經營一間私人諮詢公司,大家都稱他為「入交先生」、「入先生」,或者只是簡單地稱呼他為「入」。

作為戰後日本的青年,入交昭一郎夢想成為航空工程師,這促使他在大學時選擇了東京大學的航空工程學系。然而,在修讀引擎這門專業後,他深知戰後日本飛機工業的滯後,因此選擇轉向製造賽車用引擎,並在畢業後進入了本田技研工業工作。

他負責設計了世界摩托車錦標賽(WGP)中參賽摩托車的 50cc 引擎,以及一級方程式賽車引擎等,並成為了該領域的傳奇人物。賽車界的資深記者 Mat Oxley 認為,入交昭一郎擁有其他工程師認為不可能實現的想法。

到了 1984 年,入交昭一郎被派往美國管理本田的生產。根據《華爾街日報》的報導,他以「親和微笑」和「強而有力的領導能力」而聞名,他還非常喜歡吃麥當勞漢堡,據說到現在每週都會買麥當勞漢堡。然而到了 1992 年,入交昭一郎以壓力和健康問題為由突然辭職,隔年受聘於 SEGA。1996 年,他升任美國業務董事長兼執行長,1998 年升任公司總裁(社長)。

回想起與 NVIDIA 的合作故事,入交昭一郎和黃仁勳一樣,從未忘記那段時光。他也透露,「NVIDIA 在我心中地位相當高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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